希微一点儿也不在意,继续道:“第二,我是夺了柳雪音的金丹不假,可那金丹,本来就是我的呀。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夺呢?”
柳雪音尖声道:“你胡说!那,那金丹就是我的,是你毁了我的金丹!”
飞虹宗掌门把玩着指甲道:“这话你说给你那些耳根子软的师兄听,他们或许还能信一信,在我们面前,还是收收你的眼泪吧。”
在场诸位哪个不是人精,岂会看不透柳雪音这点儿道行。
尤其是飞虹宗掌门,她虽生得美艳,但是性情坦率,武力值爆表,最看不惯好好的女儿家,只知道通过扮可怜来博取男人的偏爱和可怜。
柳雪音心跳如鼓,幽都发生的事,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等待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柳雪音慌得连手指都在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好在心魔在她心里疯狂喊道:“再否认已经没用了!把罪过推到柳洛凡头上,反正死人又不会说话。”
柳雪音瞬间懂了,连忙擦了一下眼泪,对拂衣尊者磕头哽咽道:“尊者明鉴,金丹之事晚辈的确不知,在幽都的时候,晚辈被鬼煞所伤,昏迷不醒,醒来便发现自己已经结丹,师尊则被希微杀死。”
“若,若真是师尊为了我夺取了希微的金丹,才招致杀身之祸,那柳雪音甘愿为师尊犯下的罪过受罚,该死之人不是师尊,而是雪音才对。”
语毕,柳雪音露出一副虽然我是受益者,但我完全辜,且辜的我愿意承担业果的表情。
该说不说,这番话倒是比刚才显得情真意切许多。
这倒让大家有些不上不下,冤有头债有主,柳洛凡已死,好像罚了柳雪音,他们多不通情达理一样。
飞虹宗掌门眉目一瞥:“云合宗长老柳洛凡已死,你当然可以随便甩锅了。”
柳雪音一副被飞虹宗掌门欺负了的样子,语气柔弱胆怯:“晚辈所说句句属实。”
云合宗掌门很是不服气:“姜道友,你为何屡次三番为难雪音?难不成是嫉妒雪音能在这里,你飞虹宗却一个弟子脱颖而出。”
飞虹宗的姜掌门像看见了屎一样:“我嫉妒她?这么一个懦弱没担当,遇事只知道躲的弟子,白送给我我都嫌恶心!”
云合宗掌门道:“姜芙瑛!你把话放尊重点!”
姜掌门不甘示弱:“想让我把话放尊重,你跟你弟子倒是做出来点值得我尊重的事情!”
云合宗掌门道:“口说凭,你就相信希微这个妖女!”
姜掌门道:“你也知道口说凭,我凭什么不能相信希微,却要去相信柳雪音这个废物!”
两个人越吵越凶,似乎只要出了殿门,就能打起来似的。
希微默默举起了手:“那个啥,我能不能插一句嘴,我可不是口说凭来着,幽都发生的事情,可不止一个目击证人...”
“啊不,目击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