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并反应,濮阳予月便将刀刃刺入两分,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
“玉锦虹,你害了孤一次,难道还要害孤第二次吗?瞧你的模样,莫不是宣鲸出了什么问题?”
这句话问到玉锦虹心坎里去了。
宣鲸被没有同上辈子一样坐在小县城里给人算命,等待濮阳予月到来,计划着给她换命。如今的他死气沉沉的躺在孤玉阁里,身边黑气环绕,偶尔能听到女孩子尖锐的笑声。
玉锦虹神色不虞,她问:“这些话都是你父皇同你说的?”
“不。”她否认。
“是你。”她手指向玉锦虹:“让你身边的人都离开,你自己与孤商谈,否则……”她掏出锦四给她的瓷瓶说:“你这辈子都那不到孤的心头血。”
玉锦虹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处处透露着算计,她不喜欢她这样,于是问道:“是你父皇把你教成这样子吗?要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就带你走了。”
濮阳予月摇摇头说:“孤的父皇还没来的及教孤什么,就被人推翻了。反倒是你,自称孤的母亲,可是与孤兵戎相见。所以你从未将孤当成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只有宣鲸一个人。”
濮阳予月知道玉锦虹不爱她,若是永不相见也好,可相见便是要取她寿命,似乎她的出生就是个误。
她越说越激动,倒是激起了玉锦虹的恻隐之心,她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这里,只留她自己。
濮阳予月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一个暗卫失去生命才算满意。她对玉锦虹说:“进来说吧。”
她始终没敢将刀放下,就算玉锦虹抢走了刀,那么下一秒她和锦四便会同时打碎毒药,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说我害了你一次?我知道这么多年没能陪伴你,你心中怨恨我,但是害你一事从何说起?”
濮阳予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宣鲸的事,是因为孤。不过在此之前,孤要问一下,你和锦一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隐约察觉到过,玉锦虹与锦一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可以说仇视对方。
玉锦虹耐下心来,她说:“多年之前算姐弟。当年你外公将他捡回来,孤玉阁长老原为提出自己子嗣,想抚养他长大,你外公便同意了。我与他一同长大,他在十几岁时便提出下山试炼,没多久便带回濮阳……你父亲,来孤玉阁避难。”
“后来你外公查到原为乱杀辜,曾多次杀人续命,决定为死去的百姓讨个公道。原为失败逃走,你外公追查多年也没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含恨离世。你外公去世后我接手孤玉阁的事情才知道你父亲的身份,也知道锦一这些年一直在为原为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
说到这里玉锦虹的语气变得焦灼起来:“他没害你吧?他从小心思就深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定要离他远点!”
濮阳予月知道她想知道的了,也说些玉锦虹想知道的:“宣鲸今日情况,也是因为续命。”
玉锦虹听到“续命”这两个字,“腾”的站起来,她满眼不可置信,原为走的时候她爹就把楼里所有关于续命的邪术都烧掉了,宣鲸是从哪里弄来的?
濮阳予月似乎看破她心中所想,说:“说不准是受了谁的蛊惑,孤与宣鲸,皆是他的棋子。”
“原为!”玉锦虹气的凤眸染上杀意:“我就知道他还不消停!”
“宣鲸找过孤,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那时孤正在逃亡,受了不小的伤,宣鲸来给孤送药,剩下的事情都是锦一与他谈的。孤也是后来被原为找上,才知道换命这件事。”
玉锦虹越听越不对劲,濮阳予月不过五岁,宣鲸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年,怎么可能与她有过交集?
玉锦虹对上濮阳予月的双眼,那双稚嫩的眼中没有天真与快乐,剩下的只有漠然。
“你猜的没,孤便是受了宣鲸与原为算计之下,死后重生的人。孤获得了重生,那么孤也会将失去的重新抓紧手里。要合作吗?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