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虹接过符纸有点不知所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来不是找你要东西的,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东西是你从那个叫齐故的人手里得到的吗?我不知那人来历,你最好别用他的东西。”
“阁主。”濮阳予月打断她:“有时候东西的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能否给我带来用处。”
“那锦一呢?你刨根问底打探他的过去,他既然有用,又何必在意?我能代替他,如不抛弃他吧。”
濮阳予月垂眸道:“这不一样的,他整整陪了我十二年。”她看向玉锦虹说:“这十二年是没有办法被替代的。”
“那我呢?是属于前者对吗?”她声音有些颤抖。
濮阳予月没有给她答复,而是岔开话题:“阁主用膳了吗?晚上留下吃饭吧,饭菜不好,还望不要嫌弃。”
答案不言而喻。
她始终没办法原谅玉锦虹,并非因为她上辈子误杀自己一个暗卫,误伤自己一条腿,而是她在世家围剿濮阳辰萧时,出了很大一份力,就是为了濮阳辰萧的心头血给自己儿子续命。
她不信玉锦虹从未想过如果她没有了父亲的庇护该如何在这世界上活下去,换句话讲,至始至终,玉锦虹的第一选择都是宣鲸。
这是她与锦一最大的不同。
锦二很快将自己这几天的训练成果端上来,看起来还可以,不知味道如何。
桌上只有玉锦虹与濮阳予月两人,她觉得有些尴尬,挑起话题:“阿锦,还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吗?钱够不够?需要护卫吗?”
濮阳予月摇摇头说:“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总归父皇给我留下几个能用的,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不劳烦阁主忧虑,只待明天去见一下供货商,看他能不能给出我想要的东西。”
“另外,齐故……”她说:“我让他去看看宣鲸,他或许有办法。你若信不着他,就用我先做实验,不过得等上一阵。那怨灵不愿与我沟通,或许宣鲸那边的更好处理一些。”
她思索着,有些记不起来宣鲸的死因。
“齐故未必愿意去,我想办法把阿鲸带过来,让他看看。”
“也好。”
齐故从窗户跳进来问:“看谁?”
濮阳予月轻叹一口气说:“你就不能走门吗?你对窗户有什么执着?”
齐故“嘿嘿”一笑说:“你那个女保镖总瞪我,我怕她偷袭我,得躲着点。”
他颇为自来熟,没用濮阳予月邀请,自顾自的拽了个凳子坐下说:“还有没有饭了,来一碗。我那里的伙食不太行。”
锦四听到动静,盛了一碗饭,没好气的放在桌子上说:“也就是殿下给你面子。”
玉锦红始终带着戒备看齐故。
“怨灵的事儿?”齐故问。
濮阳予月说:“没,是宣鲸弄这场禁术。他本人被怨灵缠上的时间比我早。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很久了。”
齐故炫了两口饭说:“好说,那下个月的公务……”
“我会批。”
齐故发出“gigigi”的猥琐笑声,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厌烦这些事情。
玉锦红看着面前一副读书人样子却没有半点读书人气质的男人,有些不信任,但他是目前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