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濮阳予月拄着下巴,语的看他放空大脑回忆过去。齐故絮絮叨叨接着说:“我好可怜的,原本大师兄和二师姐就天天打我,现在又多了个人打我,明明我是他师兄的。”
说到动情之处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乒乒乓乓过下去,但是玉容走了,他说他要兼济天下,不能只留在门派之中。师父很生气,因为我们有规定,是不可以下山的。”
“他偏要走,师父就将他的修为废了,虽然修为不在,但是修炼的方法他还是记得的。于是改进了一下,变成现在江湖人士的内功。”
“我偷偷下山找过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其实还挺好的。人嘛,就活这一世,当然还是快乐点比较好。”
“可是变故出现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凝重,他回忆道:“当时好像是威朝吧,有个和亲的公主,被山匪打劫,玉容顺手帮衬一把,两人便如同话本子一样坠入爱河。”
他叹口气接着说:“很快,皇帝发现公主失踪的事情,派很多人去查。玉容自然有他的手段躲开这些人,但是公主惦记自己那地位低下的母亲,央求玉容救她。”
“玉容心软了,就前去皇宫,他先……”
濮阳予月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屋里那堆书她还没分完呢,没空听他说如此古老的事情,打断他:“直接说重点。”
“公主和她的母亲被抓了,玉容从门派偷禁术给皇帝,助他实现永生之梦,我就是一路追过来的,现在书在原为手中。”
这禁术是玉容偷出来给威朝皇帝的,被原为从皇帝那里偷出来自己用,他认为禁术的来源之处孤玉阁会有更完整的续命方法,在孤玉阁藏了将近百年,最后被玉锦虹的父亲追杀出阁,到现在禁术和人都不知所踪。
“所以说,你要追杀原为对吧。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会为你提供原为的消息,所以你安心等着吧。”
才怪。
濮阳予月一个字都不会漏的。
齐故还傻傻的坐在那儿,期待濮阳予月真的帮他找到原为,好让他回家。
濮阳予月提起之前的话题:“给我地契,我要盖一个很大很大很复杂的楼。”齐故说:“你自己去画吧,看中那里给你哪里,记得给钱,这钱要上交的。”
她见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也不管他,带着锦卫离开。
她问锦二:“造纸厂还有多久能开工?印刷厂找到能干活的人了吗?”
锦二摇头说:“流民里大多不识字,更别提刻字了,若是从头教起不知道要教到什么时候呢。”
意料之中,情况还不算太坏,濮阳予月说:“找几个机灵的先学《广韵然后学字,这学堂里这一批孩子学好了,就能继承印刷厂了。”
“殿下。广韵不是县吗?怎么学啊?”
濮阳予月说:“是一本韵书叫《广韵,学完它,更方便印刷厂印字,你去附近县城找一找,看能不能买到吧。”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