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和宣鲸回来那是我拼了命的!我冲进车去跟人谈判,装哭,一句一句哥哥叫着!就为乞求他能给我一线生机!”
她擦掉自己实在藏不住的泪珠说:“我濮阳予月活了两辈子,哪怕被洛千舟关进地牢里都没哭过一声,都求过一次,我从来没活得如此窝囊过……”
“出去吧,你爱带着宣鲸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来烦我,我没空。”
玉锦虹红了眼眶,濮阳予月向来把话压在心底,从未像这样崩溃过。人在面临死亡时总是会精神崩溃,尤其像濮阳予月这种被宣判死亡了的。
“别让我说第二次。”
玉锦虹吸了吸鼻涕,拦腰抱起宣鲸说:“你自己和魏商联系,他是商人,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你可以放心用。是我对不起你,你若不想见我,想要什么直接寄信到孤玉阁,我会条件支持你的。”
玉锦虹出去后,锦四等人还想安慰濮阳予月,但被她通通赶出去了,锦四拿出一盒烫伤药放在桌子上,与其他人出去了。
濮阳予月钻进被子小声啜泣着,她好像很久没有哭的如此狼狈过了,在哭的时候不知不觉陷入睡眠之中。
她隐隐约约听到哭泣声,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好像有人在抚摸她的头,一遍又一遍,似乎想要抚平她心里的创伤。
她感觉到手指有些冰凉凉的感觉,有些疼,她下意识想抽手。听到那个人说:“一会儿就好了殿下,一会儿就好,可不可以坚持一下,坚持住,只是有一点点疼,只要忍受住就好了。”
那人一直在重复,告诉她别怕痛,一会儿就好了,再坚持坚持,似乎在对她说,也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知不觉她又睡着了,意识再清醒时,听到锦四小声说:“殿下发热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喝药。”
锦十二端着锅进来说:“四姐,药好了,殿下还没醒,怎么喝啊?”
“锦二,你扶着殿下,我小心点往里灌,再烧下去就烧傻了。”
苦涩的药味钻进她的大脑,让她清醒一些。怪不得一直醒不来,原来是发烧了。
她感觉到锦二将她扶起来,锦四将药吹温后小心翼翼的用薄薄的勺子送入她口中。
“我怎么了?”她喝下一口药问道。锦四低着头说:“压力太大了,所以病倒了。”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听起来是哭过。
她作为下属没办法过多劝濮阳予月不要努力,就像她对玉锦虹说的一样“你从来不站在我的立场去看问题”。
自己又站在濮阳予月立场切身感受到她的奈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