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未妄松开她,她还叼着她耳朵,趁他不注意,从车上跳下来。锦二立马踢开身边的人飞奔过去。
“殿下!没事吧?”
她看着自己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印子比嫌弃:“我要换衣服!他太恶心了。”
全未妄从车里钻出来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情之所至没忍住而已!”濮阳予月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想吐,别过头让锦二带她回马车。
“谈谈!我们再谈谈!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了?”
她没有心情和他纠缠:“我就那一个要求,能办到书给你,还赠你一本《奇门遁甲。”
全未妄的眼神明显带着犹豫,他不说话,身边的仆人也不说话,两方人僵持着。可是濮阳予月总感觉他身边的仆人怪怪的,像木头一样,呆呆愣愣。
“我要怎么做?”末了全未妄突然问她。
“告诉我你的所有,你的一切由我来支配。”
全未妄站在地上神色复杂,良久他挥挥手说:“希望你能成功,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谈崩了。
她并不意外,因为在濮阳予月听闻他的名字以后就没想与他合作,他背景似乎非常复杂,她不想以一些钱财就轻易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两方人马向两个方向走去,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再见。
濮阳予月换完衣服还在思索这个全氏是什么,有着如此庞大的财产却不为外人所知,难不成是隐逸起来的没落王族?他的仆人看起来很怪,长得都很像,难不成那些人都是一位母亲同时生出来的吗?六胞胎?
她翻出《鲁班书和《奇门遁甲看了起来,试图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还真有些有趣的东西——傀儡术。
她将书丢给锦七和锦八说:“你们俩,想办法搞一下,弄些会动的东西出来,若是印刷和造纸都能用它们的话,就能把更多的流民从工活中解放出来,去开垦田地。”
“属下遵命。”
皇宫
乔义远将一旁的砚摔了出去,那方砚有点重,把他胳膊闪了。宫人和下属吓得大气不敢出,他正在气头上,没面子去揉自己的胳膊,硬是挺着来骂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布商都查不到?悯人教都快在京城聚集起来了!你们到底都有没有脑子啊?那些该死的愚民!实在不行就都抓起来!”
谁也不敢接话,他略微尴尬。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不说话等朕给你们说吗?”
还是没人搭理他。
“刘爱卿!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贺被点到名,他沉思一阵说道:“不如您现在推出一位皇子当神童?提早将这好名声占下来,为储君树立一个明君的形象。”
乔义远并没有适龄的孩子,他的三个儿子年龄都大了,谁也没办法当这个“神童”。
若是让他给别人的孩子造势,又不大甘心。
刘贺给暗处的刘兆妍一个眼神,这是他的庶女,也是乔义远的皇后,嫁给他二十三年,至今子。
刘兆妍也想怀上啊,哪怕是个女儿也比没有孩子强多了。可是论她喝多少药也没听到过一次喜讯。
她双手缴着帕子,一股烦躁之心油然而生。她这皇后当的毫自尊可言,不过是父亲与丈夫周旋所用的道具罢了。
离开闲润后濮阳予月直奔通遥府,约过了一个月,她才到秦将军府的门口。
这里气候干旱,漫天黄沙,濮阳予月坐在马车里,拂去身上的薄灰静静的等待着濮阳予月开门。
“抱歉,我家将军身体不方便见客,还请客人们回去吧。”
是和上辈子一样的答案。
上辈子她用金朝的兵潜入朝廷作为说服口,才进了秦府的大门。她张张嘴说:“我濮阳家始终将后背交给秦家,认为秦家世代皆是可靠可用之人。今孤逃亡至此也是知道秦将军品行坚定不会为小人所用。”
“秦将军还是要将孤置之于门外吗?”
她下了马车,将包裹里的玉玺和虎符拿出来说:“这东西一日在孤手里,那么乔义远他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反贼。反贼立于朝廷,孤并不打算让秦家去将反贼处死。孤不过是来待上些时日,避避风头罢了。”
府内毫动静。
就在濮阳予月要放弃的时候,侍卫传出来一张纸条:若殿下放弃登基的想法,遣散所有暗卫,我可以为您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作为安身之所。
濮阳予月别他法,她写封密信给:“孤接到金朝传来的密报,说你府中有金朝的探子,在等候洛千舟的命令,所以一定要小心府中人,孤不知那人下的是慢性毒还是快性毒,总之注意些是好的。没有多久,洛千舟就会登基,其余的消息孤会在传给你。孤理解将军不想参与到朝廷斗争之中,那么请将军守好西北,莫要让金朝小人有可乘之机。”
她出了通遥府突然感觉有些茫然。她是要接着回四面八方都是乔义远势力范围的广韵,还是到不知深浅的地方试探着打下一片地方。
现在西南林家还未开始打内战,她法参与进去。那么她该去往何地?
“殿下!”自打濮阳予月将永媛派去广韵后,锦六就回到她身边了。他看起来十分慌张:“殿下!城中最近有传闻,说神童乃是皇室中人!据说是皇帝养在宫外的嫡子,甚至百姓疾苦,想要纠正父亲的做法所创立的!”
濮阳予月笑了。
这人真是什么名声都能占。
他上位本就不光彩,弑君而上,手中也玉玺和虎符,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不知道谁给他出的招,自己的名声不好就培养储君的名声,一代代将自己上位的事情变得合理。
她有想法了。既然没有固定的地盘,那边全国都是她的地盘。
布商没了,她还得找办法自己织布,写下信交给锦六说:“把信送给永媛,让她想办法。两个月以后孤要看到不断生产出来的布。”
“是殿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濮阳予月倒要看看,乔义远面对百姓起义是如何能坐稳高堂。
她即将开启自己作为悯人教教主的生活。
她心情颇好,坐在马车里,嘴角有微微扬起的笑容。她说:“我们走吧,到悯人教最活跃的地方。我这个教主也该为怜悯做些什么,来引导他们走向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