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见他们进来并没有理会，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布实在卖不出去了，也不想浪费那个口舌。不过听说一个男人喜欢刺绣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来了些兴趣。
她上下打量锦十二问：“多大了？练多久了？”
锦十二刚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满脸骄傲的，听到老板娘的问题，他有些拿不准怎么样回答。还是濮阳予月说的：“17了，练了两年多，但是手太笨了。”她拿出锦十二给她绣的帕子说：“老板娘瞧瞧。”
那老板娘看了以后微微咂舌，眼神在锦十二和那帕子中来回转，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觉得我不行。”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濮阳予月给锦四一个眼神，她立马掏出四锭银子说：“满足孩子一个愿望吧。”
锦十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楚楚可怜的感觉，老板娘双颊一红说：“那也不是不行，我倒是闲得很，教你几下也可以。”
濮阳予月将锦十二留在那里说：“小十二，等我晚上回来接你，记得把绣好的帕子给我看。”
“好！”
一行人吃吃逛逛，快黄昏了才逛到掌柜说的买糖小店。
店里面没有大人，坐着个睡得正香的孩子，大概五六岁，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健康，不像别的人家的孩子那样面色蜡黄。
濮阳予月走过去，轻轻戳了戳他问道：“你家大人呢？”
孩子被她戳醒，睡眼朦胧的，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站在凳子上，没了刚才的迷糊，说道：“我就是大人。”
那眼神倒是坚定的很。
濮阳予月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问：“可你看起来没我高啊，为什么还说自己是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