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怕她不小心伤到夏橙,也不忍她伤害自己,想从她怀里抱走夏橙,可是她单只手把夏橙死死搂在怀里,一点也不肯松手,仿佛怕自己一松手这个孩子也出了意外。
夏橙受力疼得大哭,这才唤醒她的一丝理智。夏槐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坐在地上喝了,仍然怔怔的不知所措。夏槐只能用力把她扶起来送回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夏海涛还没有回来,夏槐回自己房间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听他说自己在省城送货顺便要办点事,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他让夏槐照顾好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先不要回家。
他的语气让夏槐觉得有事要发生,追问一番他也不说,只说有他在这个家永远是夏槐的,让她不用担心,这话反而让夏槐隐隐有些不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忽然外面的铁门响了一声,有人开门从外面进来。夏槐猛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打开门看看是谁,手碰到门把手忽然停下。
夏海涛人在省城,不可能大晚上回来,罗美娟在房间里,这个家里除了他们三个,难道还有人有家里的钥匙?她一直没睡着,那开门的声音显然是用钥匙拧开的。
她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只听那人似乎在门口脱了鞋子,轻车熟路地走到冰箱跟前,那脚步声绝对不是夏海涛。
夏海涛平日干的活比较重,长年累月,走路的时候脚总是习惯性地擦着地,外面那人的脚步声不重。
夏槐的心怦怦直跳,太阳穴也跟着鼓动,是害怕,也是愤怒,因为她想到了跟罗美娟好的那个男人,她想开门出去质问他们有没有廉耻,也想拿出电话直接报警,可是警察会不会管别人偷情的事?到时候罗美娟直接说这人是她的朋友,恐怕连派出所都不用去,更别提抓人了。
她心里暗恨自己太能,什么都做不了,忽然听见那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她吓得屏住呼吸,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身子却死死地抵在房门上。
好在这时候罗美娟的房门打开了,快要靠近她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夏槐等罗美娟的房门关上,她“咔嚓”一声把自己的房门反锁,人直接瘫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身的汗,心里再想要去拍下罗美娟和那人出轨的证据,腿却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