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拥抱和他的信息素一样,温暖而有力量,带着溢散的香。
泪水转眼浸湿了颈窝。
墨尘外套都没法脱,只好半抱半拽着秦琼往电梯口走,问:“想回二楼还是去三楼?”
“三楼。”
“学校里受委屈了?”
“没有。”
“那为什么哭,嗯?哪有apha易感期一言不发就只知道哭?得不到抚慰的ga才会这样。”
秦琼委屈巴巴地瘪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
“说说看,为什么?”
秦琼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眼见着墨尘要不耐烦了才哽咽着说,他太馋小逼的味道了,但是爸爸易感期没来,吃不到,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
墨尘一言难尽,语凝噎,那点子心疼一下子就散了,准备解开止咬器的手默默收回,“行,哭吧,哭累了就睡。”
秦琼:(?д?;)
“爸爸,爸爸别不要我呜呜,我不吃了不吃了,你陪陪我。”他想用脸颊蹭蹭墨尘,但嘴上的网笼止住他的动作。他努力伸出舌头,舌尖堪堪碰到铁丝。
嘤。
能让小狗崽上床已经是墨尘最大的让步,晚上睡觉前,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秦琼得知还要带着止咬器睡觉,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憋住不许哭,再哭眼睛要瞎了。”墨尘绷着脸警告,“今晚乖一点,明早就给你解开,再闹你三天都带着。”
秦琼委委屈屈点头。
他早该知道,当狗的哪有人权,哪有公道可言。
爸爸易感期他伺候的那么好,结果还不是用完就丢,他易感期来了,什么也没有,眼都要哭瞎了才能讨个抱抱睡觉。
会哭的Oga有糖吃,他是apha,所以他没有糖。
墨尘压根没把小狗崽易感期的情绪起伏放在心上,收拾好了就睡。秦琼窝在墨尘怀里静静思考人生,鼻尖是浅淡的香,额头贴紧墨尘微微起伏的胸脯,双手还搂着细韧的腰。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睁眼,天亮了。
作为对小崽子昨晚不哭不闹乖乖睡觉的奖励,墨尘这两天居家办公。
摘掉止咬器的秦琼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墨尘在开会,军装整齐,面容严肃,他略一垂眼,盘腿蹲坐在他脚边的小狗崽脑袋正枕着他大腿,玩他裤脚。
倒真像条狗。
室内全是他的信息素味儿,墨尘身上也沾染不少,久久不褪。
会议刚结束,秦琼小声说要给爸爸按摩。墨尘静静看他,秦琼自有一套‘墨尘态度翻译器’在,不制止就是支持,他精神抖擞,搓搓双手,从腿弯一路按揉到腿根,拇指一点一点向腿心摩挲。
很快,布料隆起,秦琼欣喜若狂,暧昧地揉弄养父半勃的欲望,“爸爸,需要特殊服务么?”
墨尘眉毛都没动一下,“不需要。”
“可是它都……”
“你老实点它就没反应了,好了,再闹腾就把你踹出去。”
他还以为狗崽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啧,就这点手段还想勾引他?
墨尘不屑,埋头继续处理公务。
短短三天,秦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的养父冷得像冰硬的像铁,坚守树立好的红线,丝毫不为他动容退让——只允许贴贴抱抱,亲一口都不给,更别提吃小逼。
秦琼委屈死了,大半夜起来去卫生间一边哭一边撸。
明明一开始是爸爸先招惹他的,用信息素勾引他、压迫他,让他稀里糊涂地舔了小批,上了瘾,结果爽了之后翻脸不认人,一点也没有负责的意思。别人的分化期都是要精心照顾仔细观测,出了岔子很容易留下后遗症,他倒好,一直被爸爸的信息素压制着,导致落下严重的后遗症!
——他一个apha离不开另一个apha的信息素了!
多离谱啊。
说出去都要惊爆媒体眼球,成为社会界科学界的大新闻。
罪魁祸首还只顾自己,不管他。
他咬牙恨恨地想,什么狗不狗的,他是回堂堂正正的人,等下回养父易感期到了想叫他从学校回来,呵,门都没有。
回校上学的第一天,秦琼信念坚定,他绝不会再当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意儿。
第二天,隐隐动摇。
第三天,掰手指算倒计时。
第N天,爸爸怎么还没有给他发消息。
爸爸位高权重,万一出了岔子,是国家是社会是人民的损失,他作为一名有有觉悟有牺牲精神的军校生,怎么能袖手旁观。
秦琼思来想去,写好请假申请,理由:家事。
老师不批,“秦同学,家事要有家长电话通知才可以。”
秦琼:“好,我打个电话。”
他特地找了个空着的隔离室——用来安置不方便回家的特殊期的AO,给墨尘打视讯。
电话以语音形式接通。
“爸爸,你……”秦琼迟疑片刻,矜持地问:“你现在在家么?”
“嗯,怎么了?”
秦琼轻咳两声,字正腔圆地提醒:“今天是27号哦爸爸。”
墨尘洁身自好生活规律,易感期也很准时,一向都是月底。
对面却跟没gt到重点似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嗯我知道,怎么呢。”
秦琼默默握紧拳头,他不想直说的,但再绕弯子墨尘万一挂电话了怎么办,“……爸爸,你易感期到了么?”
电话那头顿了顿,“……嗯,所以我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