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周牧顶着方识舟的臀尖撞,压着他的腿弯俯身,双臂撑在身下人两侧。
“嗯别,别再进来了……”男人插得太深了,他尚在不应期,承受不住。
方识舟抗拒地用手抵着周牧的腰腹,触摸到沟壑分明的肌肉,手指下的触感坚硬而湿热,上面布满薄汗。
周牧粗喘着,深深的肤色上挂着汗珠,沿着鬓角流下。脸上微微发红,看样子忍得辛苦,但还是听话地抽出来一截,拉着方识舟的手往下探去。
“你摸摸它。”周牧哑着声音道。
方识舟本就垂着眼眸,在手指碰到那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时,其触碰令周牧的鸡巴勃动了两下,插在他体内感知得清清楚楚。他慌乱地缩回手,本能地抬起眼皮,目光却正好撞向对方那双黑沉的眸子。
“松手。”方识舟开视线命令道。
周牧抓着不放,又拉着向上,将手腕放在唇边细细亲吻,一下深顶,将余下的半截插进去,直接将方识舟的小腹捅出一个弧度。
“不要。”周牧边拒绝,边重重挺腰操干。
“嗯……不呃啊……”方识舟被插得瞬间仰起脖颈,白皙的肤色上透着红晕,抽插的水声一声盖过一声。他在颠簸中被男人抱在怀里,彼此的胸膛贴着,敏感的乳头蹭着男人坚硬的胸肌摩擦,竟令他生出快感。
周牧舌尖抵在后牙上,松了方识舟的手腕,重新撑在他的两侧,看着他布满潮红的脸,勃发的欲望插进他的穴里,贪婪地顶撞,捣弄得那穴里淫液泛滥。
殷红的肠肉紧紧吸着他的鸡巴,这股子快意令周牧满脑子都是射精的欲望。
“你抱抱我。”周牧央求,可怜兮兮,把方识舟的手放到自己背上。
虽说可怜,却结结实实地操干怀中的人,耸着公狗腰,将声音撞得响亮,任由他在自己背上留下道道抓痕。[br]
黏糊糊的水声藏在帐篷里,粗喘和外泄的呻吟落在山洞,荡出声声儿回响。
后穴次次破开,次次紧缩,周牧的鸡巴粗长,插得凶狠,穴里敏感的地方几乎全被照顾到,摩擦的快感堆叠,顶到前列腺时又痒又麻,又痛又爽。
“停嗯,停下……慢,呜……”方识舟受不住了,快要被这家伙干死了。被顶得一个劲儿往上移,屁股都被撞得发红,他已经顾不得听自己发出的声音到底多淫荡,只能双手勾着周牧的脖颈和肩膀,眼前闪过白光,发出要命的喘息和呻吟。
明明是纯男性的声音,落在周牧耳朵里却甜得腻人,勾动情欲,想用精液灌满他的小穴,给他打上标记,让他夹着自己的精液出去见人。
越是想,越是兴奋,越是兴奋,便越想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方识舟不知对方心里想法,只是感到身体里的东西又涨了几分,变大了些,他红着脸道:“你怎么,哈啊……”
话音未落,穴里那东西便又急不可耐地往前顶了顶,阴茎也被一双滚烫的手掌包裹,拢在手心里把玩。[br]
方识舟射了三次,安全套的顶端流满了精液,鼓鼓囊囊,不堪重负地垂在一旁,周牧用手指托了托,道:“在射一次,就换了它。”
“不、射不出来了……”方识舟哆嗦着逃开。
后穴陡然脱离异物,肏软的穴口一时间收缩着却闭合不了,湿哒哒的水儿便流下来,滴滴答答落在毯子上,黏糊糊地挂在红肿的穴口和周牧的鸡巴上。
周牧将人捞回来,摁在胯下。方识舟被折腾得没力气,逃也逃不开,跪在垫子上挨操。
爽又到极致,崩溃难忍,仿佛生生死死间徘徊,是快活和痛苦在较量。
天可怜见,近拂晓,洞内的声音终于平息下去。[br]
天光大亮时,雨势渐歇。但狂风依旧,势头比昨天更甚,卷起海浪拍打在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昨夜,周牧想着清理不方便,便做了回人,克制着没将精液射在方识舟的穴里。[br]
周牧先醒,胳膊有些麻了,针扎似的疼。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浑身布满性爱痕迹,贴着自己睡得正沉。
周牧小心翼翼地试着抽回手臂,掀动了方识舟身上的毯子,引得他瑟缩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往自己怀里靠拢,迷糊地说冷。
周牧怕吵醒他,只好作罢,又将毯子往他身上裹了裹,听了听帐篷外的声音,得知风未止,雨还在下。
他带来的食物不多,希望在淡水喝完之前,能离开这儿。
52
方识舟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外面的动静还没消停,温度相较昨天晚上来说高一些。
他直接在周牧的怀里醒来,枕着对方的手臂,眼前是一片蜜色的胸膛,虽然硬邦邦的,但十分温暖。他忍不住往里缩了缩身子,弄出动静来惊动了周牧。
“醒了?”周牧说,同时搭在毯子外面的手臂又往自己身上紧了紧。
方识舟直接被搂紧了,脸贴着周牧的胸,过了片刻他才察觉到自己正浑身赤裸,不由得脸热。虽说周围不会有人来,但他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块毯子下,总是没有安全感。
方识舟稍微动了动,周牧顺从地任由他坐起来,接着活动了下几乎没什么知觉了的半边手臂。
“几点了?”方识舟问,抓过一旁的衣服,看到自己胸膛上,特别是看到两颗奶头附近的遭遇以后,不禁想到昨夜两人的疯狂之举,脸红了红。
他想,自己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性爱经历,甚至于到现在后面被异物贯穿的感觉尤在。
“一点多。”周牧答道。
方识舟穿上衣服转头看向周牧,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见他摸着手臂的动作,又想到刚才醒来的情景,明白了大概自己是枕了一晚上。
方识舟是有些愧疚的,帮他揉了揉,不动声色地问:“好点了?”
“疼。”周牧说。
“现在好点了?”又过了几分钟,方识舟问。
周牧摇摇头:“还是好疼。”
方识舟皱眉,揉着揉着在他胳膊上用力掐着,笑眯眯道:“还疼吗?”
“疼、疼疼……”这次是真疼。
[br]
邱贺停这边虽然着急但也可奈何,现在他们只能等待。等待固然难熬,好在是之前联系到了人,知道对方暂时没有生命安全,现在只等风暴过去,便可用直升机将他们带回来。
褚纪青现在越发后悔,应该跟周牧一起去的。
[br]
起身后,因为不敢浪费仅有的淡水,方识舟含了一口葡萄酒,潦草地漱了漱口。
之后递给周牧,说:“用这个凑合凑合吧。”
周牧接过,盯着瓶口出神。
方识舟以为他有顾虑,安慰道:“这酒烈,别咽下去就行了。”
周牧点点头,接着尝了一口,随即吐出来了。
看他眉头紧皱的模样,方识舟笑了出声,说:“好喝吗?”
“好辣。”周牧说。
“其实还好,你再试试,”方识舟说,“仔细品,它的味道很甜。”
越甜的马德拉酒,其白葡萄发酵时间越早。可用作甜食酒。可惜他们只有面包。
周牧不懂酒,喝到嘴里只觉得辛辣苦涩,难以下咽。
方识舟问他,尝出甜吗?
周牧还是摇摇头。
方识舟不再执着,将目光转向洞外。
周牧盯着手中的酒瓶子发呆。怎么能尝出甜呢?
他看了看方识舟,突然就喝了一口。下一刻将方识舟吻住,强制性撬开了他的唇。
“唔……”冰凉的酒流过咽喉,方识舟喉结上下滚动,被迫吞咽,掺杂着彼此津液的酒从嘴角流出来,滑过下颌骨,顺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流去。
方识舟倒没有多抗拒,只是开始吃了一惊,手便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周牧霸道地寻着他的舌头,追着缠着,吻出啧啧水声。
怪昨夜太疯狂,今天的吻似乎仍令他感到颤栗。
周牧口中辛辣的味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索取方识舟的强烈欲望。周牧搂紧他的腰,手掌肆意地揉捏他的屁股,勾住昨夜被操得红肿的穴,想起那处含着鸡巴的模样,忍不住隔着衣裤摩擦。
方识舟被撩拨得情动,被肏了一晚上的后穴敏感极了,被周牧一碰就忍不住收缩,酥酥麻麻的。
“别……”他身体微颤着,腿软得只能抓着对方的胸前的衣襟。
亲吻时黏腻,退开时勾缠着,牵出的津液断开,周牧瞧着他红着脸微喘的模样,下体的欲望涨疼,气势汹汹顶着他的腿根。
周牧恋恋不舍道:“尝出甜了。”
不等他开口,又抱紧了,想把人揉进骨子里。
这时虽暴雨侵袭,但近在咫尺的雨声似乎远离了他们的世界。感受彼此拥抱的心跳,在这座孤岛上,方识舟的心似乎向周牧又靠拢了几分。
[br]
到了傍晚,天气依旧很糟糕。
起初,周牧话不多,方识舟也觉得别扭,因此两人没有太多交流。
后来方识舟耐不住性子,打开了话匣子。
但也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微妙,方识舟总是说不两句就突然停住,对方也是不尴尬地盯着已经熄灭的火堆。
沉默了片刻,周牧觉得不妥,开始没话找话:“那个……哥,你饿吗?”
“啊,不饿……”方识舟摸了摸后颈说。
“哦……那你渴吗?”周牧又问。
方识舟受不了了,尴尬症都要犯了,心说,你要是找不到话题,干脆闭上嘴吧。
方识舟:“你干嘛老叫我哥?”
“不是你让叫的吗?”
周牧的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之后便开了目光,微微红着脸都不再说话。
他们几乎同时想起某人在床上叫着好哥哥的混乱场景。
这时,一阵狂风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因为大风往山洞里刮,将雨吹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
“回帐篷吧。”周牧站起来说。[br]
回了帐篷,方识舟看着外面狂风乱作,又看看自身的处境,忍不住问:“你干嘛来找我?”
方识舟说:“想想看,那天的风要是早一点来,你可能就没命了。”
他诚然感激周牧,甚至很感动,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肯冒生命危险来找他。
“当时没想这么多。”周牧说,“你冷吗?我把火点起来。”
方识舟看着周牧蹲着摆弄树枝,又将树枝点燃,中途被风吹灭了好几次。
他笑了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人傻的程度跟固执的程度大概成正比。
[br]
稍晚一些,外面风似乎小了点。
夜深以后,他们依旧如昨天一般,坐在火堆前面。方识舟吃了些东西,又喝了酒,周身暖和了不少。
最后一点,方识舟递给周牧,说让他学学喝酒,周牧没拒绝,接了过来,将剩下的酒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辣的,总之喝完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就像有些人第一次喝豆汁儿那样。逗得方识舟直乐。
接着周牧说出他不喝酒的原因。他父亲喜欢喝酒。在周霖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因为酒驾出了车祸,所以他才从来都不喝酒,甚至一度很讨厌酒。
方识舟听完后就不笑了,郑重其事拿走了周牧手中的酒瓶,道:“嗯,是不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