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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直接的说话方式倒是很符合贺冰的人设，也让谈悦松了一口气。就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谈悦也可以所顾忌地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丁颖。
“没，不修道的话，以你现在的状况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丁颖还震惊在原地。先是不得不接受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是个真实到有血有肉的神仙，然后在两个神仙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死讯。这跟去医院随便挂个号看个小病，却被医生严肃地告知已经是癌症晚期，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丁颖扶着额头，反而冷静了下来，在脑子里把他们说的这些话很快整合了一下，并且试图理智接受。
“为什么我会活不过三十岁？是我得了重病？难道修道可以延年益寿？谈悦，你们说清楚啊，这样不明不白的真让人难受。”
谈悦看向贺冰，想要征询他的意见，是不是应该把左楠是魔族的事告诉丁颖。可她却发现贺冰漠然地盯着大门口的方向，带着几分敌意很不友善。谈悦同时侧过身看向门口，原本就照不到光的地方现在更是暗得不太自然，像是有一团盘旋的黑雾笼罩在那里。谈悦后背一凉，拉起丁颖就要往贺冰身后躲去。
“没事的。”贺冰见状看向谈悦，语气柔缓地安抚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一位熟人。”
说完贺冰起身，身上的云裳也像有生命一般随他的动作悬浮在空中。贺冰将手中的飘带对准门口一掷，一道华丽的闪着金光的抛物线落向那团黑雾。接触的瞬间金光炸开，那团黑雾抽搐了一阵渐渐化作一个扭曲的人形。
“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毕竟……现在也到了要开诚布公的时刻。”
被黑雾笼罩的人形向前踏出两步，缓缓现出自己的实体。纯黑的斗篷垂落在地，暗红色的长袍上绣着扭曲的枯木枝干。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白皙的脸庞上，从眼角到耳后密布着黑色扭曲的魔纹。
眼前的这个人丁颖再熟悉不过了，即便他换了衣着打扮，被魔纹遮盖住一半的容颜，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丁颖试探着开口，“左楠……是你吗？”
左楠两眼神地看向丁颖，心中剧烈起伏。他不想让丁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经历过什么。可继续隐瞒下去对自己对丁颖都没有任何好处，于是他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