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看着我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脸上露出讥讽。
“小林总,你看得真开。这成人间的你情我愿,我可太荣幸了。”
我侧过脸,没说话。
他继续道:“不过也是,如果你在乎,就不会和我上床了。”
这话让我实在接不住,我有些烦。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怎么,这么想赶我走啊?”
他忽地嬉笑起来。
止痛的药劲儿又过去了,伤口隐隐作痛,我蹙了蹙眉,闭上了眼。
何鸿见我不吭声,又凑过来。
“你生气呀?”
看我一头冷汗,他闭上了嘴。
“林小姐,换药了。”
这时候护士推着车子走进来。
何鸿直起了身,将刚刚写的单子递给了她。
“这是新加的,用于止痛和补充能量的,你去拿过来。”
护士接过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取药了。
何鸿看了一眼推车上的药品和钳子。
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后向我走来。
“你,你干什么?”我有些发懵。
“换药。”他伸手就要掀我的被子。
“这个护士可以做。你走,你走,我不需要你……”我揪着被子着急地道,这时伤口的隐痛都被我忽略了。
何鸿啧了一声,停下手。
“你在我面前还有隐私吗?你这身衣服都是我给你穿的。”
我脸滚烫:“那,那是我晕了不知道!现在,我是清醒的,不用你管。你,你叫个女医生,或者刚刚,就刚刚那个女护士也行,让她给我换药。”
何鸿见我额头冒出汗珠,不知是着急的,还是疼的,不由皱眉。
“医生不分男女。”
“我不管,你帮我换人,我要女的。”
何鸿表情很微妙,半晌道:“好,那就让刚刚那个护士给你换药吧。”
说完,他脱下白大褂,又挂了回去。
护士很快就来了。
她的动作很快,消毒换药包扎不过五分钟。
止疼的药水流进身体后,痛感很快消失了。
虽然伤口不疼,但我却莫名地困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我又睡了过去。
何鸿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清楚。
总之,第二天醒来,我没有再看见他。
一大清早,母亲就来了医院。
她请了一个陪护,说是要二十四小时照顾我。
我跟她说医院的护士已经够用了,但她坚持要请。我执拗不过,就随她了。
说到父亲,她说在风华里并没有找到周升,不过却见到了我说的马雯雯,那个女人已经怀胎八个月了。
“她说孩子的父亲是厂里的工人,并不是周升,而且她很久没有见过周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