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说到电脑！”十二月怜也一脸兴奋，“我在设定时特地设定了电脑运转不会产热，本来也没抱有什么期待啦，但是竟然就真的不会发烫了呢！很厉害吧？这样子就可以把电脑放在床上玩了耶！”
“我本来是想问——没有衣服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会有电脑在这里，但是算了。”
这家伙抓不住重点的脑回路一向如此。
他们坐在了床边，用被子——虽然没有衣服，但显然十二月怜也不会忘记睡觉时要用到的东西——遮住自己腰下的部位。
降谷零很快就收敛起了思绪询问起正事：“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如果不是知道你在计算机上真的很厉害，我绝对会说‘开玩笑吧’。但是果然，就算已经处在这个地方了，我也还是没办法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其实很好理解啦。”十二月怜也盘腿坐在床上，左右手各伸出一根食指，“这个呢，是现实中的我。这个呢，是这里的我。现实中的我用数据流制作了一个镜像房间和镜像的我，它们都只是存在于程序中的一个虚拟体而已。但是今天我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镜像中，所以如果以‘十二月的意识’来区分的话，镜像的我就变成了真实的我。”
“所以，原本的‘真实的你’呢？”
“那个啊......”十二月怜也收回手指。
“？”
“哈哈，我也不知道呢，听苏格兰说是消失了什么的...连我也吓了一跳呢。”
“......”
“波本你不要这么一副表情啦，很恐怖的。”
“因为我很生气啊。”降谷零认真道，“发生这种事情，不管是让你经历爆炸也好、被迫进入程序中也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也好，很生气，非常生气，法用生气两个字来表达的生气程度。只是不是在生你的气而已。”
他知道十二月怜也虽然总是一副很不靠谱的模样，但这一次他也是被迫的。如果不是他将意识上传到了程序中，现在恐怕已经变成焦尸了。
“对不起，说好了一定会保护你的，我食言了。”
十二月怜也怔怔地看着降谷零，两秒后，他突然凑过去抱住了降谷零的肩膀。
“没关系。”他说，“透已经保护过我很多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