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案件组会议室这边,汴教授接完同期好友的电话后,便带着特别案件组成员抵达了现场。
破败不堪的大楼,抬眼看去,在烈日炎炎照耀下,墙面的红色砖块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大楼从上到下的墙岩里,排列着不规整的竖型黑色雨渍,这是一种专属老楼外墙的特色涂鸦。
墙角下还生长着一种靠霉菌为食的菌类,而旁边快溢出褐黑色不明液体的臭水沟,正好能给这种菌类提供养分。
舒馨躲在霍虎身后,嫌弃的看着眼前旧居民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道理现在改革发展后,条件再差也能整套公租房或者廉租房,她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在这生活。
汴教授带着他们上楼来到案发地。
“老汴,好久不见呐!”
老民警陈政热情的上前握住汴教授的手。
“老陈,你还是老样子,一见到尸体就给我打电话。”
陈政附上一张慈笑脸。
“嘿嘿,这不你都回来了,有命案肯定第一时间打给你,可以让我从旁学习学习,毕竟你可是当年我们警校毕业的第一名。”
霍虎捏着鼻子从汴教授身后出来,说:“嚯,这什么情况?味儿好大!”
陈政手指着饭厅地上的腐尸说:“呐,死者在那儿。我们是接到他们报警才赶来的,没想到破门后发现了这具尸体。”
法医赶到现场,打开勘察箱带上手套开始行动起来,鉴证科也拿出相机对着尸体和周围环境“咔咔咔”。
舒馨看了一眼,随即便说:“这看起来就是一场简单的意外吧。”
汴教授严声道:“先看看再说。”
霍虎走到尸体面前,开始仔细观察着四周。
随后他又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寻常,指挥着现场拍照的警员用相机记录下来。
法医这边,用镊子夹起一条肥沃的蛆装进证物盒里,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沾取尸水。
等鉴证科拍完照,便和他们一起把尸体装进裹尸袋。
盛隆看着眼前跌坐在地上的赵颖。
“大妹子,你先回家缓缓,晚点我们派人过来做个笔录。”
赵颖双目神的点点头。
房东扶起赵颖朝楼下走去,下到楼梯拐角处,与冲上楼的刘松撞到了一起。
刘松凶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吼道:“别挡道!”
房东把赵颖扶到一旁,继续往下走。
刘松跑到屋门口,激动大吼。
“爹!我的爹啊!你怎么了?让你别喝酒别喝酒!你看看你现在……呜呜呜……”
喊完还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爬向裹尸袋,哭得极为伤心。
霍虎看着撕心裂肺的刘松,面色冷冷的说:“这位家属,希望你节哀顺变,跟我们一起去警局做个笔录。”
刘松站起身来,用他那满是脏乱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淡淡开口:“好。”
警局特别案件组会议室内,汴教授倒了杯水,上下打量着蓬头垢面的刘松,将水杯递了过去。
“你是死者的儿子?”
“是的,我叫刘松,我父亲叫刘阳。”
“你父亲看起来可不像刚过世,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刘松喝了口水,回答道:“我跟朋友在做事。”
“做什么事?”
“私人的事儿,我说警官,这与案件关吧?况且我也不知道父亲自己在家会出意外啊。”
汴教授眯了眯眼,面表情的上下打量起刘松来。
霍虎则在一旁开口说道:“我们说你父亲是意外死亡了?”
“这么明显难道不是吗?他肯定是喝了酒自己没坐稳,跟椅子一起倒下来发生意外导致死亡的。”
霍虎看破不说破般轻笑了一声。
“刘松,你作为一个普通人难道还有特异功能?你进门时,你父亲尸体可在裹尸袋里!”
刘松眼神瞬间有了些慌乱,随即顿了顿身子。
“我看见椅子还倒在地上,所以能猜到。”
霍虎和汴教授相互看了眼,随后汴教授开口:“刘松,你先回去等待消息,你父亲这边结案后我们会通知你。”
“好。”
刘松走后,霍虎立马上前走到汴教授面前。
“教授,这个刘松不对劲!”
汴教授笑着看向面前的霍虎,手掌拍了下他肩膀。
“你说说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