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老大一个，从吃的用的到猫狗，什么不能装？”
女人呆呆地眨了眨眼，眼珠子快速地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儿，她似想通一般，心虚地看向我。
“是，是我怪你了。”她抿抿嘴，说道：“其实做个麻袋也挺好的，毕竟它什么都能装，不像你，什么都不能吃，活得还不如它呢。”
“可后来我被拆了。”我淡漠地看着她。
“啊，啊？”
“我被一只哈士奇拆了。”
女人：……
夜里，我又做起了梦。
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加班时间，稳定的工资降幅。
雨滴答滴答地下，看着办公楼下外卖小哥穿梭不停的背影，我摸了摸正唱着空城计的肚子，苦涩地咽了咽口水。望着手里惨淡的工资条，再看向手边忙不完的工作，只觉这会儿就差一首《二泉映月了。
上一次按时下班是什么时候？
嗯，入职前吧，那个时候还没有班上。
有多久没出去旅游了？
我眯着眼想了想，想不起来，好像上一次我旅游，是因为公司倒闭，我出去散心。
这个公司什么时候倒闭呢？
我想出去旅游了。
可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公司很坚强，如同打不死的小强，我干了许久都还在，大概是老板太能干了，我反而被他干倒了。
我死了，过劳死。
我有气力地向女人抱怨着我梦里的悲苦。
“呃，这梦虽然还是噩梦，但比起之前是有很大的进步。”
我面表情地看着她。
“首先你是个人，其次你有工作，且工作了很久，比起现实里的你是不好了那么一丢丢？”
我不说话，就看着她冷笑。
“呃，”见我这般，女人干干地笑了笑，“虽说你最后死了，但你不是死在家里，而是死在外面。”
我拧起了眉。
“死在了你奋斗半生的工作岗位上，谁能不说你死得其所！”
我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