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醒来，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眼下青黑，目光神。
“你怎么了？”
“中邪了。”
“你……”女人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把自己梦成乌贼了吧？”
“……我不在水里。”
“那是乌鸡？”
“也不在地上。”
“你是乌鸦？”
不知为何，我听出了一股笃定。
“我就纳了闷了，你为什么非把我想得那么乌？”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不乌，你一点都不乌。”
“我想上天，但我逃不过命运的魔爪。”
看着教室外的蓝天，我惨淡地说道。
“你被吃了？”
我斜她一眼，“我长那副样子，谁瞎了眼吃我？”
“是是是，”女人讨好地说：“你那么漂亮，谁舍得下嘴？”
我淡漠地看着她，“你拍马腿上了。”
“啊？”
“我并不漂亮。”
“呃……”
“大家会夸我同伴好看，但从来不夸我。不说夸了，小孩见了我就哭，女孩见了我就躲，人们对我议论纷纷，没一句是好听的。”
女人小声地问我：“你是有多丑啊？”
“……鸟见了我都会绕道飞。”
女人抽了抽嘴角。
“谁叫我长了副鬼样子。”
“你别这么说。”她安慰我。
“可我就是长了张婴灵一般的脸呀。”说到这儿，我叹了口气，“我不仅丑，身子骨还弱，晒多了太阳就难受，浑身就像要散架似的。”
“你是……”女人瞪大眼，“你是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