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了,是说“怕死”并在背地里骂我的那个。
她被我泼的狼狈,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我瞧得快意。
“你怕不怕?”
“什么?”
“怕不怕我再泼你。”
她一愣,连忙摇头,说道:“您是我的父亲,不仅是惩罚还是奖赏都是父恩,女儿不敢违,且父亲一向行事有度,这次定是女儿哪里做得不好,才让您大动肝火,若您气还未消,只管继续泼,女儿只盼您心里能舒坦些。”
我看着她笑了笑。
“你说得对。”
我向另一个够着脑袋的男人挥了挥手,“过来我这儿。”
男人受宠若惊,用力地扒拉开他四周的人挤到我身边。
我对着他展示出我认为最慈爱的笑容,然后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男人被我打得一懵,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对他,他眼里本能的怒意甚至没来得及藏起来。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望着曾经把我打进医院的刽子手之一,我缓缓说道。
“可我没做什么呀,您这样……”
这时,旁边一个女人拽了拽他,朝边上正擦拭脸庞的女孩努了努嘴,他立马改口,“我说的屁话,您别往心里去,要打我能让您开心,您就……”他弱了声。
“现在我不想打你了。”说完,我看向我的另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很有眼色,一点不像他之前打我的那般没眼色,毫不犹豫地举起手就“啪啪啪”地照着自己脸上打,声音很是响亮,叫我的心都快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