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带着独有的馨香，混着浓郁的奶味儿与精液的麝香气，萦绕在鼻间，并不难闻，反倒让他着迷。端凌曜嗅着沈穆身上的香气，搭在他肚子上的大手被一双微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
与他相比，沈穆的手，的确算是小手了。
柔软的指腹轻轻滑过布满厚茧的指节，微痒的触感犹如羽绒轻挠心尖，端凌曜撑着头，目光低垂，看着沈穆认真的握住自己的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穆暴露在眼下的后颈雪白刺目，细软的碎发浅浅拢着白皙的肌肤，诱人去亲。端凌曜盯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低下头，张嘴轻轻咬住了这块软肉。
“嗯……夫君…”沈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唇边泛着清浅的笑意，仰起脖颈轻声道，“痒呢，夫君…我在数茧…夫君手上的茧好多……”
“是不是很苍老？摸起来很不舒服吧。”
端凌曜笑了笑。
他出身名门，家风极严，在父母的期盼下长大，比常人更早地开始习武练剑。但又因太过年幼，法完成课业，便常常受罚，身上伤痕数，双手更是布满厚茧，较之寻常习武之人更甚，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手。
端凌曜淡然一笑，许是因为这样，他与父母的感情并不深，渐渐地养成了这样一个冷漠情又自私多疑的性子。
旁人私下讨论他之事，他又怎会不知，只不过不想理睬罢了。
而乌曦，与他是同类。
如同丛林里结伴同行的野兽，利益相同之时，便是彼此最大的依靠，他与乌曦，便是这样的关系。
即便曾经有情，现在也早已淡却了。
但沈穆不同。
“穆穆……”
端凌曜反握住沈穆的手，掌心里纤细的双手仿佛永远捂不热一样，泛着微凉：
“穆穆的手，和你的人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夫君……”
沈穆耳根一热，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高隆浑圆的大肚之上，丝毫不在乎这粗糙的手掌心将自己嫩白的肚皮磨到微红，腹中孩子们也感受到父亲的触碰，活泼地踢动着。
——沈穆是不一样的。
“不是的，夫君。”
沈穆扭过头，清澈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端凌曜讶然的神情，堪称绝色的脸颊之上满是满足的笑意：
“夫君的手，很大，很暖，很温柔，是这世间里最美好之所在了。”
——他是照耀他心间的桃花，灿烂绚丽。
端凌曜久久注视着沈穆，胸腔下情愫涌动，他法克制想要亲吻他的欲望，低下头，虔诚地在这柔软的唇上，轻点一吻。
“我的好穆穆，我的…夫人。”
“我在呢…夫君…我一直在这里……”沈穆笨拙地转过身，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只要你想要我…我随时都在这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厌烦为止……”
怎么可能会厌烦呢？
“夫君…若有一日…我做了事…夫君还会待我如现在般好吗……”沈穆望着端凌曜的目光中满是不安，“我好怕…万一有一天…夫君不要我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
高耸的大肚里怀着他们二人共同的血脉，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端凌曜抚摸着沈穆清瘦的脊背，这样单薄的身体，却那样温暖。
从初见时，沈穆的声音、沈穆的笑容，沈穆那令人沉醉的温柔，就令他着迷、令他痴狂。
是沈穆，将他从寒冷孤独的高台之上，拉进穷尽的柔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