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四日,就能见着长安公主了,您别摸那块玉牌了。”唐文替萧瑾俞整理着书房。萧瑾俞手一翻,玉牌落入手心:“你懂什么,我已经三年没见过阿绵了,不知阿绵如今都什么模样了。”忽的想到什么,又气起来,“阿耀那小子,练个画练了三年还不会画他阿姐,让武师傅过几天好好练练他!”唐文摇摇头:“您该让左丞相好好管管小少爷,那武师傅半年前就不是小少爷的对手了。”萧瑾俞扭过头,有些不开心:“倒也真不愧是林将军的儿子。”又站起身,“跟爷去库房选选,可有阿绵喜欢的。”唐文赶忙跟上:“哎呀!您可慢点!”
林绵与林耀跪在软垫上,府内奴仆们纷纷跪在廊内。“爹娘,姑母,阿绵后年便及笄了,娘从前还逗阿绵,在及笄礼上选位郎君,将阿绵送出去,如今却是连句话都说不了了。”林绵笑笑,“阿耀也长大了,准备走你们的路,接管黑甲军。圣上下了旨,让阿耀先去历练历练,我信阿耀,定会得到黑甲军的统率权。”林耀手上烧着纸钱,嘴里也在说话:“爹娘,姑母,你们放心,我定会好好保护阿姐,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自宣和八年起,每每除夕前夜,京都城内外都自发的烧香悼念,连皇宫也不例外,当今天子没什么忌讳,反而鼓励这种方式,没让功臣良将寒了心,也没让天下百姓寒了心。
“阿炀,阿绵递了话,今年除夕赴宴。”皇后轻轻给南渊帝按着头。南渊帝点点头:“三年未见,阿绵也不知变了样子没有。”皇后笑笑:“女子及笄前总是多变的,阿绵肯想通就是好的。”“她这性子,像极了华庭。”南渊帝也笑,“阿耀翻过年就要进黑甲军了,当年华庭与华昕也是这般大就进了黑甲军…”皇后点点头:“有这双儿女,不止是华庭与阿娴的福,也是华昕与林家的福,是南渊的福。”林绵娘亲闺名江娴,江湖人士,是林华庭外出游历相知相爱的。
南渊帝回想起那段青葱岁月,笑了笑:“我们那时,与瑾俞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