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想起来啊。”
迟俞浑身一僵,眼底终于起了一点涟漪,“你在做什么。”
傅邪直起身,显然瞥见了青年眼底那点毫不遮掩的厌恶,但他不以为意。
他忽略那声冷冷的质问,顺手拿过了一个枕头。托着迟俞靠在上面后,他又端起了托盘上的碗,“吃点吧。”
迟俞神情淡漠地看着面前的粥,并不想接过来。
“放心,我不会下毒。”傅邪端着碗,自顾自地舀起一勺粥送到了迟俞的唇边,“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我玩啊。”
看了眼面前笑容诡谲的男人,迟俞始终不清楚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说什么玩,非是要杀他剐他。
所谓。
他沉默了一会儿,喝掉了粥。
不料,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间侵袭了他的口腔,似苦似甜的,很不是滋味。
“你放了什么。”
“糖啊。”傅邪漫不经心地搅了搅碗里的粥。
“还有。”
“嘛,你是指那个啊。”傅邪又舀起一勺煮得莹白软糯的粥,往迟俞嘴边送,“放心,那个对你有好处。”
迟俞一口一口地喝着勺子里的粥,眸光暗了暗。
是毒药最好。
不知为何,一看到迟俞的那张面表情的冷脸,傅邪就恨不得立刻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多露出几种表情给自己看。
是哭的那种最好。
然而他一向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不紧不慢地喂着粥,一丝邪笑在唇边不露声色地绽放开来。
要慢慢来,慢慢来……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