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蓦地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随后,入眼便是那个足以让他厌恶终生的人。
“好玩吗。”
傅邪把手里端着的小碗放在了一边,托起腮看着迟俞,“很好玩啊,我特别喜欢。”
“你喜欢吗?”他眼底绽开一小片亮亮的光,看起来害极了。
然而却是最为致命阴狠的毒药。
“离我远点。”
迟俞的眸光冷冽下来,对着傅邪的脸就是狠狠一击。
傅邪则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拳,放在了自己的脸侧,“宝贝乖一点,好不好?”
“好你妈。”
“嘘。”傅邪吻了吻迟俞右手的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道:“我们现在在船上哦。”
“是去往陵戈海的船,那里有我的私人岛屿呢。”
迟俞猛地抽回手,掀开被子就走下了床。
傅邪没有拦他,只是抿唇,“你现在可是在生病哦。”
“要乖一点。”
“我没病。”周围皆是黑漆漆的一片,迟俞走了几步才摸清房门所在的方向。
傅邪坐在床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嘛,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吗?”
“我可是——”
“给五年前的你注射过一个好玩的东西哦。”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迟俞明显停住了。
“呵。”他扬了扬唇,眸底皆是嘲讽之色,“我只记得,你东北和岭南的点已经没了。”
“边境的联络点差不多也毁了。”
“啧。”傅邪略略咂了咂舌,轻晃起杯里的酒来,“我还以为是谁闲来事,把我的小仓库给炸了呢。”
“原来是你干的啊。”他抿了口酒,摩挲着下巴,做出思考状,“嘛,你想炸多少就炸多少吧。”
“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他妈想把你也炸了。”迟俞单手扶着门框,强行支撑着越发虚弱的身体。
“你舍得吗?”
“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