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把饭菜消灭殆尽,陆麟在老板恭敬的目光中潇洒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间街区拐角处的家具店,陆麟停住了脚步。
透过店玻璃看进去,里面一位头发半白的男人正在指导自己的孩子练武术,父子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陆麟看的出神,儿时的回忆也随之涌上心头。
那时候他们一家还住在乡下,父亲和母亲都是村里皮鞋厂的职工,父亲是练武出身的,所以自打他六岁起就一直督促他一同习武健体。
家虽贫,但至少和和睦睦,本本分分,可后来自从他考入市区上高中后,父母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破裂了。
为了帮陆麟凑学费生活费,父亲不得已又谋了一份工作,高强度的工作下父亲开始了酗酒,喝醉了回家就找茬跟母亲吵架。
母亲每晚都给他打电话哭诉,陆麟也只能在每月底的时候回家安慰母亲。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直到后来陆麟上大二的时候,母亲因工作失误发生意外身亡了。
皮鞋厂赔了一笔钱给陆家,陆麟的父亲思索再三,把这些钱分成了两份,一份打给正在读书的陆麟,另一份用来为亡妻风光大葬。
又过了一年,父亲走了,娶了市郊一个同样丧偶的女人,还开了这间家具店。
而那时候,恰好又是陆麟与王湘仪分手的时候。因此在亲人、爱人双双抛弃的打击下陆麟选择了辍学,然后同样用母亲的遗产开了一家便利店,此后浑浑噩噩度日。
“叮咚!”
门口的迎宾铃响了,是陆麟走了进去。
他来到父亲身边,在一旁小孩子纯真的目光下,将一沓厚厚的钞票交到了父亲手上,这是他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给弟多买点肉蛋奶放家里屯着,过几天世道要变了。”
简单地留下这句话,陆麟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陆国良接过儿子的钱,一时间语噎,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却终究未能说出口。
看着那多年未见的挺拔背影渐渐消失在十字路口,一旁的小儿子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哥哥是谁?”
陆国良眼中含泪,心中纠结着要不要把陆麟的身份告知小儿子。
但就在这时,两个戴着墨镜,身着背心露出大花臂的不良青年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一把匕首抵在了陆国良的脖子上。
“老头,刚才那小子是你亲戚吧?”
这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小混混,他举着匕首,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陆国良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反问对方的来意。
疤脸混混见他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于是顿时恶胆横生,举刀就对陆国良的肩膀扎去。
可他不知道陆国良曾经可是武校教练,随便一招擒拿式,就把疤脸混混的手死死扣住,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啪的一声,匕首应声脱手掉在地上。
“你!”
疤脸大惊,看着眼前的老头一拳朝自己鼻子上招呼过来,他赶忙后退躲闪。
“老家伙别动!”
这时,疤脸的另一个同伴见大哥被打,立即也掏出一把匕首,将刀尖指向一旁正在扎马步的孩子。
“小尧!”
陆国良见此立即乱了分寸,疤脸趁势从地上捡起匕首,一刀刺进他的大腿之中。
而这时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个中年妇女也走了出来,陆国良看到老婆,赶忙喊道:
“秀云别出来,报警!”
田秀云一眼就看到丈夫腿上的刀还有流了一地的鲜血,顿时吓晕了过去。
“报警?报个勾八的警,老子在这,我看今天谁敢来保你们!”
谭巨富搂着王湘仪的腰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