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郁馥年是真有点不耐烦。
周远不止一次因为周宁晋和他吃醋,郁馥年虽然每次都哄过去但还是心虚。他确实喜欢过周宁晋,虽然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说起来还是费口舌。
他总不能告诉周远说自己喜欢过周宁晋但放心,现在对小叔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甚至过年的时候可以的话还能给他磕一个要红包。也不能告诉周宁晋说,我虽然以前肖想过你但现在心如止水,为了不让我的小男友你的小侄子吃醋我们尽量少联系。
因此他能不见周宁晋就不见周宁晋,打电话也是五分钟内,发微信不聊超过10条。没第三个人在的场合,绝不和周宁晋坐一块。
周宁晋脾气也是真好,虽然早十几年郁馥年就深有体会,在这五年多郁馥年觉得如果是自己有人这么对他,早把对方删了。但周宁晋接受良好进退有度,哪怕周远都挑不出问题。
郁馥年虽然嘴上催的急但却也没挂电话,静静听周宁晋沉默着,他很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说不定真是什么要紧事。
两人就这么僵着,时间早过了五分钟。
“周宁晋?”
电话那头是周宁晋清浅的呼吸声,之后随着衣料摩擦是声音电话被人抢走了。
“年糕哥好,我哥喝醉了。”
很清透的女声,是言月橙,周宁晋的表妹。是跟在他俩后面的跟屁虫,也是郁馥年一直咨询的那个心理医生的接班人。
他们三个的关系可以说是千丝万缕了。
郁馥年对言月橙的态度很温柔,至少没了对周宁晋的颐气指使,两人寒暄了一会又定了时间出来小聚后才挂了电话。
……
言月橙没好气把手机撂一边。
周宁晋扶着额撑在桌子上,今天言家聚会,他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不过也没到醉的程度,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开口。
“哥,你刚刚不会真打算和年糕哥说那件事吧?”
周宁晋捏了捏鼻梁,把一直带着的金丝眼镜取下,他是大学教授,年轻时又不护眼难免近视。
“他有权知道。”
言月橙白眼差点没翻上天,“那你怎么和年糕哥讲?说你下晚班的时候开车经过酒吧,发现疑似周远的车停在酒吧前,还疑似看见周远带了个人。虽然之后你因为遵守交通规则掉头后,车不见了。但请郁馥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我的近视眼担保?”
周宁晋被言月橙一顿夹枪带棒的阴阳搞的头更痛了,但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
言月橙叹了口气,“哥别想了,周远对年糕哥确实没得挑,当时年糕哥出差的地方泥石流他拼了命往那边赶,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也证明他确实很爱年糕哥。”
周宁晋以手遮眼吐出口气。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两人的事,退一万步讲,周远真出轨了,那年糕哥肯定是第一时间掌握证据的那个人。你也不用去操心……”
言月橙看着周宁晋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更何况哥你喜欢年糕哥不是吗?如果是真的你卑鄙一点呗,别掺和进这事,万一真有点什么你再去安慰年糕哥,两人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