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和以前一样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你早就有自立门户的能力了。”
“永远比不上你。”
“……”短暂的沉默。
“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我相信你能替我管理好下界。这件事只能你去做。”
“……我知道，只是……
我觉得你们两个更像三岁小孩一点。”
“Nth患有PTSD.他怕我什么时候又跑了，在最初一年的时间里我要寸步不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状态忽然好了不少，我才能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办事。”
虽然Hrbrin时常在半夜挣脱差点要把自己憋死的怀抱，向Nth强调自己是活的不是那个用来替代自己的等身抱枕，但是Nth99.9％的时候都只是搓乱Hrbrin的头发然后又抱回去。还有0.1%是给兄弟插两把刀那一回。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垛柴火。”303打断他飘荡的思绪。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差到要打谜语的程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
303叹了口气，看向Hrbrin的眼睛。察觉到对方转头，他也看过来。
“刚刚点燃的时候火又高又旺，烧到中间也许是缺少氧气什么的火差点熄了，拿棍子撩一下又燃了起来，烧到最后，剩下慢慢燃烧的碳。”
“十分恰当的比喻。”
“多笑笑。我怕这火什么时候熄了，然后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冬天里。”
“我只是比以前稳重一点，又不是要死了！”
“多骂点。”
“你是抖吗？”
“我可以是。”
Hrbrin看着303，只觉得背脊爬上阵阵寒意。
*
“哥。”
“哎。”
弟弟一回来就躺床上，好一段时间了，脸上一直没加载出表情。
于是Nth坐在床边：
“怎么了？”
“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
“303？我看着挺正常的，他是我们这帮人里面最正常的了。”
他一只手撑床，坐起来。
“他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啊？……他不会让你多骂他几句吧。”
Nth在弟弟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
两位玩家在继续冒险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