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仁翻了个白眼,说道:“川州刺史朱白苍和父亲在朝堂上向来政见不和,川州和我们禹州关系也不算好,两州边界时有摩擦、争斗。咱们这次专门去别人的地盘游学,万一被认出来那可就好玩了。”
高大少年不禁莞尔:“你小子别胡作非为就是了,咱们游学尽量低调些。阿玓,你的意思呢?”
俊秀少年淡淡地说了句,“妨。”
宋之柬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三位公子走出大帐。帐外站着十一人,为首者是昭武校尉刘阔。刘阔弯腰抱拳道:“刘阔见过三位公子。”
高大少年摆了摆手,道:“刘校尉需多礼。”随即看向这十人,好奇问道:“这十个人便是我们的护卫。”
刘阔大声说道:“回禀公子,这十人但由公子差遣。刘猛!”
一位身材壮硕如铁塔的青年立即向前一步,弯腰恭谨道:“卑职见过三位公子,此行誓死保护三位公子的出行。”
高大少年点了点头,随即挥手准备出发。三位少年纵身跃上马,十名护卫随即御马跟上。不一会儿,宋之柬和刘阔站在原地目送一行人远去,然后宋之柬立刻召集人手拔营出发。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一行人骑着马奔往目的地。他们已经出了禹州,即将前往川州,而宋之柬和刘阔带领的车队则是直接前往泉州,目的地也十分明确,就是那座天下第一大城——雍都城。少年一行人是快人快马直奔川州的清泉郡,想来宋之柬带领的车队速度疑慢上少年一行人许多。以后会合的时间想来也差不多。
时值正午,阳光显得有些毒辣,少年一行人奔走一段距离后,也是停下来准备用午饭。刘猛安排了两个人去打一些野味回来烤着吃,旋即对着三位少年说道:“启禀公子,如今我们轻车简从,携带的食物干粮不多,一切有限,前方三十里有一县,在那里属下定会备好酒菜,如今只能委屈公子先将就些。”
祁仁说道:“所谓啦,我们也不是那么金贵,填饱肚子就行。”
高大少年则是微笑道:“刘猛,你不必如此多礼,放随意些就行。”
俊秀少年起身离开,去往了树林另一侧。刘猛见状立刻就要安排三名护卫跟上这位二公子,高大少年则是说:“不用了,阿玓心里有数,随他去吧,给他留好部分烤肉就行。”
俊秀少年走在树林中,刚在一直骑马,他有些聊,自幼便喜欢安静独处的祁家二公子打算找个地方吐纳一番,去去胸中的浊气。少年忽然脚步一顿,看向左前方一侧,那里忽然有低不可闻的女子啜泣声传来,似是有女子小声呜咽。
俊秀少年立刻上前查看,轻轻拨弄开灌木丛,定睛一看:有一少女正被男子压在身下,少女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本是豆蔻年华的青春脸蛋上满是泪痕,身上的衣裙俨然被撕破,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楚楚可怜。男子一脸淫笑,显然是打算欺侮这名少女,看到这些俊秀少年捡起一枚石子,直接投掷出去,正中男子头部。
“啊!谁?谁敢打本少爷?”男子捂着头站起来,那张被酒色掏空略显脂粉气的脸上满是怒气。
俊秀少年走了出来,目光盯着男子,这种事情俊秀少年其实也是司空见惯,豪门大户的少爷欺辱民女,这在禹州也是比较常有的事。女子家人告了衙门,且不说斗不斗的得过,自家女儿的不幸遭遇也是被宣扬开来,常常是有苦说不出,好一些的少爷会给足钱银买下女孩当一房侍妾,若是有些少爷提上裤子就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男子看了眼少年,一看这身装扮、气质想必也是高门大户人家,不知是哪家少爷,男子想了想说道:“你这小子敢坏我好事?算了,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你跪下磕十个头赔礼道歉,然后把你腰上的玉佩留下来就可以滚了。”这男子显然眼力极佳,俊秀少年腰上悬挂的鸟衔花玉佩可谓是价值连城。这是俊秀少年出生时由隆嘉皇帝赐予,唯有龙子龙孙才可享受的待遇。这块鸟衔花玉佩也有着一段故事。
俊秀少年低头将腰间悬挂的玉佩收了起来,看来行走江湖的确要讲究低调,财不露白。男子看到这一幕,面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说道:“看来你是要拒绝本少爷的好意了,既然这样就废了你吧,来人给我把他...”
话音未落,只见俊秀少年一个冲刺就来到了男子的身边,一拳砸在男子面门,打断了男子的话,又是一拳打在男子腹部,男子吃痛倒了下去,连话都说不出来。
俊秀少年正要一脚毁了这男子的命根,不料忽然有一只手按在少年肩膀上,稍稍用力一捏,少年体内的内力流转变得缓慢许多,动作只能停顿下来,反向以肘击向身后的人。来人易手格挡,少年趁机转身退了几步,看清来人。这是一个侍卫,男人约莫是中年岁数,一身制式甲胄,腰间配了一把长刀,刀鞘缠绕有金丝,中部挂有一个铜质铃铛。随即又有一名相同服饰的侍卫出现,立刻去查看自家主子的伤势,一看只是轻伤,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一巴掌打在脸上。充满脂粉气的男子破口大骂:“狗奴才,本少爷让你们玩忽职守。”侍卫内心也是委屈的不得了,之前明明是自家少爷说要好好和少女颠鸾倒凤,让他们退远点别妨碍了他的雅兴,还说这没什么人,不用他们保护。他们二人退开发现附近有一行人,其中几个气息绵长一看就是内家功夫的高手,剩下的侍卫个个气势凛然一看便是战场上的军伍好手,放心不下自家主子,立刻赶来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主子被打,这下回去可要受罚了。
充满脂粉气的男子又说道:“把这个小子四肢打断,敢打本少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落到我的手里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瞬间明白的接下里的打算。一人擒住那少年,一人保护主子。
中年侍卫立刻拔刀,对着少年森然说道:“在这川州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家主子。不过事已至此,还得借你平息我家主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