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锦一抖了抖身上的水说:“去查些事情,最近殿下身边有什么事吗?”
锦四摇摇头说:“殿下一切安好,不挑食,感觉长高了一点点。锦十出任务受了伤,我刚给他上好药,现在睡着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回去陪殿下了。”
“嗯,辛苦你了。”
濮阳予月从锦四怀中醒来后心情还挺好的,昨晚的事情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但当她吃饭时看见锦一的那一刻起,他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是谁?放他进来做什么?”濮阳予月指着锦一问道。
锦四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濮阳予月还没有消气,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耍脾气,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动了真格。
“殿下……”
“你若为他求情,你也自动脱离锦卫吧。”濮阳予月从凳子上跳下来,语气冰冷:“孤不需要不听话的狗。你们是暗卫,孤是你们的主子,难不成因孤年幼尔等就能擅自做决定了吗?”
“没有规矩。”她评价道。
锦一一声不吭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他想解释,但是从解释,说没重生的是他,不听警告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是他,惹她厌恶的还是他。
锦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锦二走到锦一身侧说:“殿下让你离开。”
“殿下,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他尾音不自觉带上颤抖:“我何曾背叛过您?”
濮阳予月盯着他,问道:“不听话和背叛矛盾吗?若是所有暗卫都先斩后奏,听命于你,而你又不顺从于孤,那孤这个公主当着是不是太安逸了点?”
“要不这个位置给你来坐吧。”濮阳予月翻出虎符和玉玺放在桌子上,满是嘲讽:“太子殿下?”
锦一跪下,他那段时间被原为关起来了,本有侥幸心理以为她不知道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此称呼一出,就是在告诉他,你的所作所为和你的两面人身份是藏不住的。
“您……折煞属下了。属下万般不敢有此等心思!一心只想辅佐殿下登基!开创伟业!”他说得再诚恳,濮阳予月也不会留他。
“滚。”濮阳予月说:“孤不想看见你。你也不需用属下自称,孤不认。你总是自以为是,但你什么也做不到,你护不住孤,孤也不需要你了。”
她放下床边的帘子,钻进被窝,不想看锦一一眼。
她并非真想让锦一离开,但她明白,若是不能完全掌控锦一,那么她后续的管理将会更加困难。就像上一辈子,锦一背着她搞改命这件事,隐瞒原为的身份,他瞒得太多,总以为自己能处理得好,能过够周旋过来,但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他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到后来,他只能当个肉盾,延缓濮阳予月长达一分钟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