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予月摇摇头说:“那孩子是个祭品,他只想要我的命,除此之外还怎么劝说他心甘情愿将气给我?”
齐故拿出一张黄符,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她不认识的字。
“烧了它,喝下它,去找那孩子对话。”
齐故递给她一个火折子,说:“这一切都是看你的造化了。”
濮阳予月接过火折子,轻轻吹燃,可是那张符纸碰到火也不燃烧,完好如初。
齐故看到后叹息道:“他不想和你沟通,还真是够恨你的。”濮阳予月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齐故摊开手说:“别看我,他不跟你说话我也没办法的,你就等等吧。”
她失了兴趣,转过头打了个哈欠,想着应该再补个觉。
可齐故却眼尖的看到她眼角闪过的泪花,他抬手揉了揉发髻说:“你别哭啊,我想办法不就行了吗?”
濮阳予月本来没哭,听到这话愣是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的说:“我这辈子都要和一个怨灵过了,他日夜折磨我,我的理想,我的子民,我的国度……终将化为虚了吗?对不起齐大人,我好怕我没办法完成和你的约定。”
她越哭越大声,鼻涕眼泪都往齐故裤子上抹,他往后退两步,她往前跟两步,锦四刚要推门进来,被濮阳予月一个眼神劝退了回去。
齐故没和小孩儿打过交道,选择这个身份也是因为这人的孩子刚去世,比较省事,可现在看着面前嚎啕大哭的精致小孩,他不会哄,也不能一脚踹晕过去一了百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塞进濮阳予月怀里说:“能暂时压制一下,你别哭了,你再哭一声我都不给你符纸了。”
濮阳予月立马闭上嘴,还因为刚才哭的上不来气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缓一下。
变脸速度之快让齐故感觉不对劲问:“你刚刚是不是演我?”
她捏住符纸的尾端将纸挽过来用两指捏住,像查钱一样查那沓符纸,头也没抬说道:“没有哦,我只是个小孩子,你恶意揣测我的话,我是会哭的。”
齐故吃了这个哑巴亏,闭上眼感叹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在此地。
“对了,你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产业?”濮阳予月说:“你一下子吸收那么多流民,若是不给他们安排好差事,容易养成好逸恶劳的恶习。”
“所以我派人去学习造纸,回头在广韵办个厂子,吸收些流民。光是造纸还是不行,得想办法发展广韵的特色产业,赚钱才是正道。”
齐故放空脑袋想了很久,最后烦躁的拍拍头,没有半点文人的样子,他说:“我哪里懂得这些,我要是懂就不跟你合作了。”
“行吧。”
濮阳予月忍不住窃喜,什么不懂的人更好糊弄些。
她故作担忧:“那好吧,我再想办法。过两天派人去巡查一下,瞧瞧还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门外的锦二敲了敲门说:“殿下,三位夫子请求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