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喜极而泣的女人被我一盆冷水浇傻了，声音都有些变调，“你不是‘有’了么？”
“可我老了。”
女人脸上出现费解的神情。
“我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
女人：……
“我总算知道骗子为啥爱盯着老年人骗，积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比起还在社会上吃土的年轻人来说，可不都是有钱人！”
“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我一个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的小姑娘，眨眼就变成一个孙子都有好几个的老奶奶！”
“这……”
“我有钱又有什么用？活着时花不成，死了也不能带进棺材里！”
“话不能这么说，你躺在医院里不得花钱啊，”女人一脸正色，“花得还更多。”
我两眼颤颤，“好容易有了钱，都送医院里了！”
女人：……
“我挣钱是为了谁啊？”想起梦中，我就难受得不行，“被插了一身的管子，后来还不是死了！”
“你就不该花那冤枉钱，与其送给医院，不如留给孙子。”
我：“……还是救一救吧。”
女人：“……”
我咬了咬唇，“万一我能活呢？”
“……你孙子们真有福气。”
对此，我很赞同，“有我是他们的福气。”
女人：……
“毕竟，我只知道我有钱，并不知道那几个叫我奶奶的小子长啥样。”
女人：……
“我死后，我的钱都会去到他们的账户上……我这是裸捐呐！”
女人抽了抽嘴角。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横她一眼，“我不仅把我毕生的积蓄给了几个陌生人，还把遗体捐献给了医学院，我是连人带钱都捐得干干净净呐！”
女人惊讶地望着我，“……还算有点人样。”
我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我欣慰啊！”
我不解。
“你看，车你有吧？”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