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发昏,西门吹雪找了地方休息,顺便简单用些食物。
河边的两尾鱼被开膛破肚,最后架在树枝上,下面点着火,些微的香气被风带起。
西门吹雪打开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蜂蜜抹在鱼肉上,入口时就不会淡而味,鱼肉鲜滑香甜,味道倒是不差。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阵晕眩感,眼前景象虚虚幻幻,脚下步伐轻软。
有人暗算,西门吹雪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没有注意。
他单膝跪在地上,以剑驻地,眼前景象摇晃得很厉害,
黑暗覆盖了眼前。
他往旁边倒去,昏迷之前隐约听见了脚步声。
宫九捞起男人的腿弯,打横抱起。
西门吹雪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手腕上的束缚,他睁开眼,才发觉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帐子,他置身于其中。
手脚都用锁链缠紧了,他试着挣脱,才发觉内力已经被封住,手脚也有些酸软。
眼下落到这个境地,西门吹雪心中虽惊怒,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并且冷静的考虑自己的处境。
对方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囚困,那么必然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而他所有的自然是万梅山庄了。
对方能够给他下药成功,显然是对他的行踪极为了解的。
并且可以躲过万梅山庄的暗手,势力一定不小,他们所求的定然不会简单,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并所谓。
外在之物,他并没有多看重,但是用这种卑劣手段对他下手,却是不能善了。
他在房中静待,尝试着调动真气,但是刚运起心法,经脉就是一阵刺痛,真气内力被封锁的很彻底,他要是强行抽动,恐怕会引起功法反噬,损耗过半功力。
西门吹雪自己医术也是不弱,这情况他相当清楚。
如此一来,倒是不好妄动了。
忽然房门边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外头的光透进来时,已经是熏黄的了。
看起来,他起码昏睡了两个时辰。
走进来的男人,同样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捏着折扇,脸上的笑意若有若,凭空让人觉得邪冷。
如果说西门吹雪的冷漠是出于不近人情的本性,那么以前这个男人的冰冷就是满怀对尘世的厌恶。
这截然不同,前者孤高自我,后者愤世嫉俗。
西门吹雪看了他许久,隐约觉出一丝熟悉,宫九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轻慢道:“西门吹雪。”
他便恍然觉出此人身份,是柳在锦,或者说,是先前假扮柳在锦的那个人。
“你待如何?”
宫九的手按在他的唇瓣上,指甲撬开唇齿,企图往里面搅动,西门吹雪皱眉,别过脸,却被宫九强行掰正,他用手指纠缠着他的舌头,避开两排雪白的细齿,另一只手,强行按在西门吹雪的腮边,逼迫他不能拒绝。
白玉似的手指伸进他的喉间,指尖勾缠着他的舌尖,指甲在敏感的腔壁上滑动,不一会儿,手指上面就已经湿润。
西门吹雪眼神极冷,叫人想起冬日雪峰,刺骨皲裂。
但是宫九看着他的眼睛,反而感觉更兴奋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低下头来吻住他。
他含住西门吹雪下唇,纠缠吮吸,使劲缠绵。
另一边的手顺势向下,一层层剥开他的亵衣,直到全身上下都一丝不挂的袒露在床榻上。
西门吹雪终于明白他的打算,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见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很显然,他即将面对一件难堪到让他也法忍受的事情,这是在太匪夷所思。
居然有男人敢肖想他,敢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