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瑕的面容,粉嫩张合的唇瓣,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亲得她骨软筋酥,那种感觉,似是想将她揉碎了刻进骨髓。对她浓稠的情感又激起咒印生效。
我自责着,愧疚着,低垂下头颅。
衔住了她红馥馥的唇。
尝到了辗转挣扎中困苦的甜,仿若与世间美好挂钩,香软酥麻,令人神魂颠倒。
原来,只消一个吻,我这荒瘠流年,便能枯木逢春。
枯树旱久,一朝逢霖,怎能浅尝辄止呢?
湍急的血液冲涌全身,我揽紧了依赖我、信任我的妹妹,抚上她白腻纤弱的脖颈,施下术法,让她深坠梦乡。
而我品尝着她软糯的唇瓣,轻柔地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檀口内,揪绕住她细软的舌缠磨舞动。
法诉之以口的情动皆通过这交接的唇舌传递,我的眼紧盯住她阖拢的眼帘及似察觉的面容。
惧怕她醒来,却又期盼她醒来。
如若她睁开眼,会看见什么呢?
她会瞧见她依恋信任的温雅兄长,正在激烈地侵扰她的美梦。
会目睹这个混蛋热烈地嘬吸她的味道,把她捆在怀里,围着她的唇舌打转,跃跃欲试地想将她吞吃入腹。
她知道后会怎么做呢?
推拒他?踹开他?还是给他一巴掌?
又或者用紫缎将他绑紧?
没事儿,就算她都做了,他也不会生气,
毕竟,哥哥要包容他的妹妹。
可是,她说过不会缚住他,只会牵缠着他的手,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他可耻又甜蜜地想。
其实,他的傀儡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就算她想绑住他,他也可以使法子躲掉。
她却永远,也躲不开他
这是她说过的话,他都信了。
杀手这个职业,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却拿着高俸,即使不亏心,也是有损阴德的,时不时就会遭到一些报应
一次我执行任务时中了毒,很深的程度,那毒来历不明,组织里暂时拿不出解药。本以为必死疑,紫茉却说能救我。
那时我已晕得头昏脑涨,一点力气也。
醒来时感觉思绪清晰了点儿,才发现是这傻姑娘亲口将我颈上的毒吸了去。
只觉那一刹心神俱裂,绝望丝丝腐蚀了我,颤栗地道不出一句话,难道救我的方法就是以命换命?那我宁可不要,我死了不要紧,茉茉一定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怎么……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眼漫上红,怕她真的消失般搂紧了她。
紫苿囗溢鲜血,怕我惊惶似的,抖着手扯住我的袖口,我连忙回捉住她,一双眼紧张地睇向她。
她力的笑笑,清脆的声音因着血显得含混不清哥哥啊……我真的能解这毒……你快去……″她告诉了我配置解药的草药分别在哪儿。
我心绪从醒来为止,从未清明过,早已是一片六神主。
但脑内还是在急速地转动,能解毒又为何要将其引到自己身上?支开他去找草药是不是想独自死去怕他看见。
不安感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腔,这个冷淡的杀手在面对数次死亡都能做到面色波,却对唯一的妹妹的离去,光是想想就是惧意遍生。
原来,死亡,是那么的窒息啊……
作为杀手,我第一次认知到。
我焦急着,迟疑着,不敢在她最脆弱的时刻离她而去。
紫茉哑然失笑,拽着我的手轻轻晃了晃,像在撒娇,如果忽略掉她微薄的气声的话。
哥哥…信我……″
终是理智勉强压制住了快要决堤的情绪,我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温柔又决绝地掷下一句一定要等我回来……
轻柔地将她放下,我快步离去,始终没回头看她。
怕回头了,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待摘得草药后,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幸而她真的等到了我,也成功研制出解药服下,我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守着她,抚慰内心层出不穷的后怕。
事后我也问她,既然能解毒,又为何帮我吸去。
她赖在我怀里闷着头哼哼那毒虽然能解,但是后遗症比较大嘛,时不时就能感到四肢力,心口绞疼,需得按时服药,这对于哥哥太危险了……
闻言,心内软塌塌的,禁不住双手抱紧了她,又是心疼又是生闷气那也不能让自已这么遭罪啊……″
但更多的是内疚,羞愧自己不能面面俱到,自己受伤不说,还连累了妹妹。
紫茉听我声音沉重,以为我真动怒了,娇怯怯地探出头来乜我一眼,见我一幅沉闷的面色,委屈地撅着嘴,可怜巴巴地凑近我。
一个柔软的吻落在我的侧颊上,那一刻我的眼神不由定住,眼帘不可置信地往上翻卷着,飘忽的眼恍惚着抛在她面上,唇角压不住地向上翘起,又觉失了兄长的颜面,叫她一个吻,那些责备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我诶……
瞳仁亮晶晶地凝视她,抿起的唇又不争气地弯起。
这幅样子哪像个杀手,我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面上却又止不住地欣喜。
她似见这招有效,环住我的脖子,一连亲了我好多下,边吻边娇软道哥哥…别生气了嘛,别生茉茉的气了好不好呐…″哄得我心花怒放。
我应该制止她的……
可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她
也…放任我自己。
直到
她下移好奇地,亲吻到了我不停滚动的喉结。
麻痒感席卷全身,只一瞬,含着不可名状的渴望,我扑倒了她。
我们抵得十分近,鼻尖架着鼻尖,双唇仿佛只隔着薄薄的纸就能触上,呼吸绕着呼吸。
她一脸懵然地望着我,纯净的水眸似混着不解。
暧昧在蔓延,温度在升迁
我垂睨着她,周转的情动摧促我就这样吻下去,就像我每夜对她做过的那样。
可…可那时她昏睡着
此刻却是清醒的
怎能呢
先前都是我不知廉耻地诱骗她,趁她熟睡时偷吻。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我的过,我法辩驳,说三道四也好,口诛笔伐也罢,都可以冲着我来。
原来的我并不会思索如此多的废话,可咒印施下,受这道德熏陶的搓磨,我能看清这鲜花着绵下的烈火烹油。
我是所谓,这煎熬我能忍下。
可一旦吻下去,紫茉会被毁掉的……
我纠结着,矛盾着,焦虑不已。
抿紧唇,盯着她的眼闪烁不定,鼻息也越来越粗重。
就在这举棋不定的关键,紫茉倏地捂住了胸口,面色痛苦。
她,病发了。
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只能气弱地靠在我怀里等我端药来喂。
可不知怎得,小匙子喂进的药皆一丝不差地让她口中溢了出来,根本吞不进药汤。
几乎是瞬间,一个念头闪过。
我渺茫地试探,甚至是奢求
茉茉,哥哥喂你好不好……低哑的声调都打着颤儿,我知道,那是快抑不住的期望与隐隐绰绰的亢奋。
她娇喘吁吁,难受的一对细眉都蹙起,面色发白,一幅西子病弱的模样,根本回应不了我。
于是,我这个善解人意的哥哥,披露着为妹妹喂药的幌子,含下一口药,折下了腰,遂心如意地印上她的唇。
药哺进她的口中,舌滑入她的唇里。
我瞥向她的眼神里有掩不住的直白,蜂拥而至的情感埋没了我的理智,干脆抛却了禁忌,忘掉了告诫。
反正,这只是,在喂药不是么?
这是,首次在她醒着时与她亲吻。
将她围困在我逼仄的怀里,吞吐着她的唇舌,舔弄着她滑腻的囗腔。
将最后一口药喂给她时,紫茉已是杏眸泪涔涔的,湿漉漉地仰视着她的哥哥,筋软力疲地承接他的亲口哺喂。
也不作抵抗,就像只缴械投降、任人亵玩的傀儡,让人,忍不住想更进一步地欺负她。
勾舞着她软糯的舌,我心中有两股念想,在激烈地交锋。
就这样顺带要了她不好么,反正,现在的她也力反抗。
不…不行,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对她的想法有多罪恶,她如此信赖我,这伤痛就是为我受的,杀了我也不能再害了她。
她灯火通明的世界,不能被我拉入万丈深渊。
那次之后,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开关,就此,欲壑难填。
紫茉在吃糖时,我会掰过她的下巴,从她的嘴里抢糖吃。
她犯病时咽下的每一口药皆是我亲自哺给她。
我会情不自禁地吻过她泛红的双颊,噬咬她粉嫩的耳垂,嘬吮她细长的脖颈,舔舐她泠白的锁骨。
喜欢将她锁在怀里嗅闻她的气息,那清新的栀子花香味总让我感到十分宁静。
每当我就想沿着锁骨向下时,摇摇欲坠的道德还是拉住了我。
趁着事态还未彻底失控前,我荒诞地遵循着最后的规则,维持着微妙的亲密。
每一次深入的亲吻,每一番舌尖的碰撞,仅是为了抢糖与喂药。其他的亲昵也只是兄妹情深而已。
我荒谬地想将这些行为合理化,仿佛这样我们就还是正常的兄妹。
可内心对她的侵占欲却与那道德咒分庭抗礼,时刻地不想彻头彻尾地将她占为己有。
不接任务时,我几乎都与她腻歪在一块。
接任务时,我会派与我形影不离的傀儡隐在暗处跟着她。
我与它五感相通,换句话来说,它就是我的另一双眼晴。
当她四处采摘草药,手捧医书时,它会悄摸摸地替她采下一些放进箩筐里;
当她收留路边小狗,取名药药″时,它会匿在隐蔽处偷偷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累时歇在躺椅上,它会拿来毯子为她盖上怕她着凉。
这分明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爱,是畸形的,是病态的。
我却越发沉迷其中,法自拔。
当对她的爱意喧宾夺主时,我知道,我已四面楚歌。
此爱,经年已久,岁岁滋长。
我曾以为对她的所作所为皆是我的一厢情愿,她只是依赖我而顺从。
直到我的傀儡发现,她一直在写的一本手记,有一天在我离去后意摊开在桌面上,从而让我知晓了她的一腔少女心事,几乎全是关于我的。
看着那上面的内容,我满目骇异。
俄延半响,才堪堪缓过来,除却先前的惊讶,心里更多的是沸腾的喜悦。
原来,在我觊觎着我的妹妹时,
妹妹也在半明半昧地喜欢着我。
先前的隐忍、挣扎、困苦,除了背负着世俗,更因为不想欺骗诱哄天真邪的她与我坠入火坑。
可这一刻,蓦然让我发现她与我同样欲尝禁果,铺天盖地的狂喜淹没了我。
匆匆结束了任务,赶忙回到家中的我正巧赶上她在书写手记,乍一见到早归的我,紫茉愣了一下,旋即慌乱着将手记合上背到身后去,讪讪地笑哥哥…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却并未向她询问手记的事,只莞尔一笑,冲她伸出两只手来,茉茉。″
她只怔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似乳燕投林般扑进我怀里,仰起嫣然的脸哥哥?″
我搀着她的腰,更深地将她兜揽进怀里,轻轻掐捏她的下巴,眉开眼笑哥哥想你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我注视着她潋滟的杏眸,吻上她的唇。
没有惊慌失措地推开我,也没有手忙脚乱地抗拒我。
我的妹妹,正在乖顺地任由我亲她。
没有抢糖与喂药这种用来遮掩的理由,也没有再受咒印的束缚。
我知道,当她接受我时,锁住我的枷锁就不复存在。
没有果糖的甜腻,没有药汤的苦涩。
她的哥哥,尝到了她最纯粹的味道。
像是困顿经年,终于绝渡逢舟。
我比地,贪念她给我的一切。
灼热的气息覆上她脆弱的脖颈,我娴熟地吮吻,留下斑斑红痕,啃咬着她的白腻锁骨,我缓步向下。
茉茉倏地唤了我一声哥哥……″娇怜的音嗓令我抬起眉目睐向她,唇下呼出的热汽喷洒在她的胸口处,带着不知名的欲望。
只见她提起白皙滑嫩的酥手抚上我的脸颊,纯情的眸只映进我一人,那么眷恋哥哥,茉茉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
边说边拨开胸前的衣襟,雪白的丘壑徐徐露出,红梅照雪,美不胜收,她的脸颊通红,却还是倔强却局促地望着我。
不由心折下去,我凑上前去亲上那沁甜的小嘴,奖励她吐出那么动听的告白。手也不安分地攀上那双峰揉搓,像握着团绵花,轻飘飘的。
我怜爱的含吮住她乳丘上的珠果,啃磨舔咬,引起她一阵阵娇弱的呻吟。
就在我要继续向下探索时,院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响,咚″的一声。
陷入意乱情迷的我即刻清醒了几分,摧发守在院中的傀儡的感官,发现院中进了一个人。
那是,父亲。
那个丢下儿女的人,找到了我们。